【胖球警匪AU】以父之名（2）
【胖球队|警匪AU】以父之名（内含微量CP）←脑洞来源是 @懵懵懵懵懵 的视频，当然，好好的微量CP被我硬是弄成CP乱炖，我的锅，我乖乖背着......
本章CP：与国同辉，獒龙
下一章应该会上线一起浪吧...我猜...
连续加班十多天的我终于肝完了这一章，下一章见！
----------正文----------
夜已经深了。
刘国梁挂掉电话，伸了个懒腰，揉了揉酸麻的后颈。又是这种事，人命关天，上头却下令捅破了天都不用管，真不知道要我们这些警察有什么用。
拉开办公室门，刘国梁注意到靠墙一排的灯还亮着。办公环境拥挤，一个个工位密密麻麻地排列，刘国梁不高的个子很难看清是谁在那里，所以先是轻咳了一声，才绕着略显狭窄的过道往靠墙那一排走去。
其实是猜到了的。
“小辉儿，都这么晚了，怎么还不走？”刘国梁的语气里都带着笑意。
孔令辉早就听到那声咳嗽，也不至于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，从屏幕前转过头来回答：“还有一个报告没写完，再稍微赶一赶。”电脑屏幕发出惨白的光，映到人脸上本应该是恐怖僵硬的，但偏偏孔令辉的眉眼生得干净清冷，竟显出了一种孤独的美感。
刘国梁往前凑了凑，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文字，看起来接近结尾了，“行吧，那我等你一会儿，送你回去？”
“没事，公交......”孔令辉刚开口拒绝，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，叹了口气，“好吧，那你等我一会儿，马上写完了。”
刘国梁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，随手捞了一本案件档案翻看起来，动作小心翼翼地放得很轻。键盘敲击的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，然后是几声清脆的鼠标点击声，随着关机音乐响起，孔令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，“走吧。”
刘国梁起身把档案放回原处，却看到孔令辉的电脑上还插着一个不明显的黑色U盘。“诶，小辉儿，U盘不带回去？”
孔令辉也跟着低头去看，身子不自然地紧张了一下，但随即平静下来。“本来想着九点多就带回家写的，这不是都写完了，就不用了。”
“够努力的啊，回家就要好好休息，注意身体。”刘国梁说着，顺手帮孔令辉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。“去吃个夜宵？”
“你最近是不是胖了？”孔令辉这么说着，脚上却没有半点耽搁地跟了上去。
“哈哈哈，好像是有点儿。最近运动的的确是少了点儿啊。”刘国梁揉了揉日益圆润的肚子，笑着说。他本身就比孔令辉矮些，在嘴上也不紧着，加上近几年高升之后少了出外勤的机会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圆。
孔令辉接过外套穿上，习惯性地把领子立起来，挡住裸露的脖子。
夜有点冷。
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外，是仍不肯安眠的夜色。城市繁忙的街道来来往往的明黄与亮红，穿过高楼的几盏孤灯或者不知疲倦的霓虹灯，奔向不知何处。孔令辉站在阳台上，穿着一身柔软舒适的烟灰色居家服靠坐在窗边，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缓温和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晚？”
孔令辉低垂着眼睑，声音透着疲惫：“加了会儿班，然后去吃了夜宵，刚到家。”
“你以前可没有吃夜宵的习惯。”带了点儿调侃的笑意，却能听出一丝戒备。
孔令辉也不解释什么，把话拉回到正题。“今天又抽空查了一下，时间有点儿紧，也没太查清楚。不过应该证实了我的猜测，至少有两个人在你那边，从这边收到的消息来看，这两个人一个直接传回消息的，另一个，感觉有个中间人。”
“都有些什么消息？”电话那头也严肃起来。
“之前的没来得及查，但这几个月你们怎么把那支日本势力挤走的，我不用听你说也知道了个大概，你应该明白了。”孔令辉话没说尽，但已经足够。
电话那头没了声音，过了几秒才冷冷地开口：“不错啊，埋得够深。”这几个月的行动不少，但基本每个参与进来的人都只能知道同自己有关的一点儿，能拼凑出个全貌的，要么人缘足够好，要么位置足够高，无论哪种，都让人说不出得膈应。
“看来你也算是棋逢对手。”孔令辉仍是没什么波动的语气，手指却不自觉地搓着衣角。十几分钟前才刚刚道别的那个人，当然是个狠角色。孔令辉想象着他站在自己对面，带着愤怒又有点儿惋惜的表情，也许还握着枪，手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。孔令辉感觉呼吸有点困难，却不知怎的，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种喜悦，甚至，有一点期待。
电话那边似乎想通了什么，在短暂的停顿后发出一声轻叹，“辛苦你了，最近我们这边可能会有点儿动静，你在那边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，有消息的话我再联系你。”孔令辉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字音收了线。他不喜欢等待对方收线时那片刻的空白，空气瞬间安静到凝固，于是能听到自己内心的质问——为什么？
为什么无法抑制地痛苦又按捺不住地兴奋？
为什么一面仇视罪恶坚守正义一面又在背叛的深渊里挣扎？
为什么为了不被窥破秘密雀跃的同时又怀抱着期待被发现的心思？
孔令辉说不清，所以他讨厌面对这样的问题。
电话那头，秦志戬只是缓缓放下手机，望向客厅角落里的一个柜子。里面是一支被拆解的狙击枪。他当然知道在家里放置这样的一个物件，和放一个花瓶有着绝对的差别，但是就像一个学者不可能不在家里放上几本书一样，让他离了这些趁手的器件，就觉得不安稳，打心底里发毛。
像我们这样的人，是没有办法过安生日子的。秦志戬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，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这句话里骄傲的语气。他只是把自己作为一个标准，大手一挥，就给许多人划定了一个不容改变的未来。
而马龙，显然就在这群人里。
“所以，借这次机会，连警方的钩子也一并肃清吗？”张继科有些惊讶。无论是秦志戬还是马龙，都不是随意做决定的人，尤其是涉及到几乎算是与政府做对的重要决策，按照惯例是要召集集团核心的一群人再三商讨的。
马龙眉头紧锁，低头盯着手里的茶杯，手指在杯壁上无意识地画着圈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：“秦爸怀疑高层里面也有警方的钉子，而且，昨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，秦爸才下定决心的。”
“昨晚的袭击和警方有关？”张继科昨天半夜就紧急安排了人手去查，一夜下来，最多只能发现其中几个人和对手有着隐秘的联系，却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警方。他当然知道马龙有不止有自己这一个渠道来获得相关的消息，秦志戬那里也有暗藏在各处的势力，但是过早和警方扯上关系对他们实施打击报复十分不利，只怕昨晚的事要吃一个亏了。
马龙却摇摇头，“不是这件事，昨晚的货出事了。”
秦氏集团进行军火买卖几乎是半公开式的了。有政治力量的支持，加上知道该怎么避风头怎么上下打点，多年来几乎不曾出过岔子。有过几次被不长眼的年轻警察坏了事，或是没几天就上头一纸调令把人弄走，或是莫名地就接受了什么秘密任务从此音讯全无，总之这么多年下来，平静地谁也不会觉得会在这上头出事。
但是昨天晚上偏偏就出了事，一整船的军火被扣了不说，船上的人也都被带回局子里，马龙安排人捞了半宿也没个结果。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最近有没有哪件事办得不妥当得罪了人，或者忘了什么应该出席的场合或者需要打点的人，却没有半点头绪，于是早晨不得已和秦爸联系。彼时秦志戬也才挂断了政客的电话，看到手机屏幕再次亮起，跳动着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，眉头皱得更深。
手机屏幕暗了下去，秦志戬缓了一会儿才把电话回过去。
“秦爸，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？”马龙的声音有些急切，还带着些彻夜不眠的疲惫，却仍旧先关心秦志戬的身体。
“没有，起得早了，”秦志戬撒了个谎，他知道马龙一早儿打电话来的目的，“情况我大概知道了，简单跟你说一下......”
挂掉电话，马龙才意识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。窗户没关，清晨的风吹进来打透了轻薄的衬衫，让他忍不住有些发抖。
马龙的枪法很好，秦爸手把手教的，快，稳，百发百中。
但马龙的枪从来没见过血。
钥匙转动的声音，门打开的声音，放轻的脚步声，脱掉皮鞋换上软底的拖鞋的声音。
“继科儿。”马龙喊他。这个时间来的只能是他，备用钥匙早就被他要去，隔三差五来给自己补充一下冰箱里的存货，或者收拾一下自己不愿让外人踏足的卧室，
于是原本放得很轻的脚步声放松下来，几步走到客厅。“起床了还是没睡啊？”放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早餐，张继科又赶紧去关窗户。“你穿的少，别吹着。”
窗户关上，风立刻就停了。但马龙仍旧觉得冷，手脚冰凉。
失去了警方支持的政客也是下了狠心，既然自己不可能放弃秦氏集团在财力上的重要支持，而秦氏也不可能洗白，那么就让他们意识到秦氏是一个不好啃的硬骨头，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权力和地位。
可是，只是为了这个原因，就可以草率地判了别人的生死吗？马龙想不通，于是他摇了摇头，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。
“继科儿，秦爸说，这次要大清洗，各个势力的，官方的，一个都不放过。”
张继科拉窗帘的手突然停住了，但很快恢复过来，转身回到沙发旁，看马龙紧张地纠缠在一起的手指，无可奈何地倒了一杯热茶给他。指尖无意间相碰，张继科只觉得冰凉，心里更是忍不住叹息，想装作看不出他的纠结和矛盾实在是太困难了。
“所以，借这次机会，连警方的钩子也一并肃清吗？”
TBC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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