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胖球警匪AU】以父之名（8）——完结
完结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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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CP：主獒龙獒，其他不打TAG包括：胸咚（过去时），刘孔
全员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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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龙坐在车里，趴在方向盘上发呆。
一大早从一片狼藉的床上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，换了一件带领子的半袖衫遮住颈上的吻痕，蹑手蹑脚地出了门，见到的就是秦爸铁青的脸。大概是在自己紧张的神色中读出了异常，或者那些被人胡乱落下的吻痕到了还是落在了秦爸的眼里，反正秦爸在说出了“张继科是钩子”之后，就拿走了马龙的手机。
马龙不用想都知道秦爸会给谁，发些什么内容。
和一个人相处太久，相互之前的了解会达到一个让人恐惧的地步。马龙能够想象到张继科怎么趿拉着拖鞋在客厅里踱步，怎么趴在窗口向下张望，怎么......低垂着眼睛却再也抬不起来。
突然间，马龙觉得心口有点儿疼，好像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似的，于是他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。直到秦志戬拎着小提琴盒子坐上车的后座，马龙的神色还是没有恢复，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。
“结束了？”马龙强撑着直起身，发动了汽车。后视镜里秦志戬的表情很差，看不出一点任务完成的轻松。
在沉默演变为尴尬之前，秦志戬悠悠地开口：“叫人去收拾吧，都结束了。”顿了顿，又开了口，“你的路还长。”
马龙勉强扯了扯嘴角，没有答话。对于这个人，他是尊敬而顺从的，尤其是他十分清楚，秦爸的做法没有任何错，甚至可以说是帮自己除去了一道尚未成型的软肋。但让他心平气和地说一句“多谢秦爸”，又实在是开不了口。
秦志戬没有再多说什么，闭上眼睛在后座上假寐，但是眼前却仿佛还能看见刚刚瞄准镜里的青年：一双桃花眼笑得眯起来，眼角都挤出层层皱褶，微微低着头看着手机，连几十米之外的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眼里的爱意。
大概是认真的吧？
在没有旁观者在场的情况下，他无需对谁伪装，那便是真的吧？
秦志戬将眼睛睁开一条缝，偷偷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马龙，那个人看起来一脸平静，嘴唇紧抿着，冷静甚至冷漠。
——结束了。
马龙在几天后收到了“藏獒”的全部资料。死亡似乎是一道分水岭，那个曾经被层层保护的人的所有资料获取起来都好像不那么困难了。
马龙翻着薄薄的一叠资料，看着那张脸从熟悉变得陌生，又再次变得熟悉。人生何其短暂，薄薄的几页纸就概括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。当年那个陪自己上树爬墙的儿童，学校里意气风发的少年，还有一张穿着警服的照片，眼睛难得的睁大着，没有半点睡意——真帅。
马龙想到，这张照片应该会出现在他的墓碑上，清醒又怜悯地看着这个世界。
他柔软的指腹一遍遍地抚摸过黑白照片，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：“嘿，继科儿，你看，现在我比你以为的还要了解你。”过了一会儿，他似乎是用尽了力气，再也维持不住这个虚假的微笑，于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。
另一个资料袋里放着很多很多人的照片——全是黑白色。
玘哥，卧底在秦氏的警察，曾经把自己当做弟弟来疼，到最后却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周雨，樊振东，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，如今也只剩一片冰凉。
皓哥，临走的时候，不知道心里有多少的不甘和遗憾。
许昕，“大蟒”，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......
马龙翻看着这个人的资料，字里行间含蓄地写着一些他并不十分想知道的事情——许昕，和张继科，共同的过去。
壁炉里的火苗几乎被压灭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亮起来，把两个并不十分易燃的档案袋吞噬。马龙从柔软的躺椅上站起来，拍了拍衣摆的皱褶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——警局。
刘国梁不知道要怎么和大家宣布上峰的决定。
“停止对秦氏的所有调查，对在本次调查中牺牲的警员优厚抚恤，但对相关涉案人员不予追究，封存一切相关档案，但已经进入秦氏的警员不予撤离，等待后续安排。”
停止调查？
封存档案？
不予撤离？
无论哪一条都是刘国梁完全不能接受却又完全无能为力的。
从这件事被闹大开始，他不是没想过解甲归田，可是那又能怎样的？除了把无尽的烦恼和巨大的压力丢给自己的老同事们，一切并不会有一点改变。
他突然有点羡慕昨天被自己送上飞机的那个人。
——前夜
“国梁，你既然都知道了，为什么还让我走？”孔令辉整理好被人翻乱了的行李箱，有点儿无奈地看着那个瘫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人。这是孔令辉第二次见到刘国梁抽烟，第一次是送陈玘走的时候。
刘国梁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蒂掐灭，将翻出来的U盘放在胸前的口袋里，勉强地扯了扯嘴角。“走吧，我送你。”
孔令辉不再说话，拉上行李跟着人出门。那个U盘里面记录的东西足可以把他送入监狱，甚至送上刑场。但是此时此刻，那个烫手山芋就那么安静地躺在人的口袋里。孔令辉知道人的意思，但还是忍不住开口：“国梁，你不该......”
“我不该的事多了，不差这一件。”刘国梁看似轻描淡写，内心几多无奈。是啊，不该的事他做得多了，唯独这一件，不该，在他心里却又最应该。
——会议室外
“刘局。”肖战没有和大家一起在会议室里等，独自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抽烟，看到刘国梁走近，礼貌性地点头打了个招呼。
他的状态很不好，陈玘和张继科相继牺牲，邱贻可精神崩溃申请了长假休养，原本人丁兴旺的肖门如今却是人员凋零。
“进去吧，开会。”刘国梁推开会议室的门，肖战掐灭了烟蒂跟了进去。
除了刘国梁，没有人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一个让人暴跳如雷的决定。
——酒会
“马先生，这位是......”
马龙没有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等人介绍，而是直接伸出了手。“刘局长幸会。”面前这个人他太熟悉了，如果不是他，自己不会认识张继科，如果不是他，自己也不会成为秦氏现在的实际掌权人。秦志戬的退位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了火力，也就在警方的“关怀”下勉强保全了秦氏。而这一切，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。
刘国梁礼貌地回握那只白皙却并不柔嫩的手，两个人的掌心都有些凉，所以这并不是一次愉快的接触。“幸会。”
但其实，谁也不会觉得有幸。
酒会现场舒缓的舞曲戛然而止，再响起的音乐却带了些诡异。
“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
请原谅我的自负
没人能说没人可说好难承受
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......”
有人放下酒杯，窃窃私语议论着怎么会突然放这样一首曲子，于是更多的人放下杯子倾听，也更多的人加入到议论之中。
马龙放下酒杯，微微欠身向刘国梁示意。“我想我可能要去叫他们换一首歌。”
“不必了吧？”刘国梁心知这首歌分明是他放给自己听的。
马龙顺势坐回原处，又端起杯子，笑答：“是啊，不必了。”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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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后面的话
开文的时候，我在南京出差。
完结的时候，我在准备去陕西出差。
工作很忙，所以写得很慢，短短八章跨越了我工作最忙的半年。
感谢他们陪我走过的这段日子，但是对不起，BE了。
短时间内不会再开新的坑，可能会写几个一发完的车？（不插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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